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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鹿灵光通讯电话 贺友直先生诞辰百年|俞晓夫:被严重低估的贺先生
发布时间 : 2024-10-10
作者 : 小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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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友直先生诞辰百年|俞晓夫:被严重低估的贺先生

今年是一代连环画大家贺友直先生(1922年11月-2016年3月)诞辰100周年。10月1日起,上海美术馆(中华艺术宫)与澎湃新闻等机构联合主办的贺友直百年诞辰纪念特展正对外展出。《澎湃新闻·艺术评论》将陆续刊发贺友直先生生前友人及相关学者专家纪念贺友直先生的文章。

本文为70多岁的知名画家俞晓夫所撰。

在中国艺术史的长河中,贺友直先生凭他作品的学术价值,应该占有极其重要的位置,影响力也应远远超出他酷爱一生的连环画本身。尽管他生前早已荣誉满满,但真正从社会学和从一个大知识分子的角度上去分析他,在圈子里几乎没有,同样自然也影响到对他个人的艺术特色,在点评上存在点穴不深的问题,基本上是停留在世俗坊间上之泛泛而谈。所以我认为贺先生还是被严重低估的,出于对历史关照度的考虑,我要说一说。

贺友直先生(1922年11月-2016年)

贺友直百年诞辰纪念特展海报局部

贺先生故世后,我出门只要有机会,总会刻意去路过他巨鹿路的家,实在是很怀念他。

他住的那一片,在上海算是不错的地段,人行道两边的法国梧桐,不管是夏时的浓荫还是冬天的凋零,都很适合供人散步、思考,好像是专门留出来给志存高远的人们去咀嚼。从他家走出去没几步路便是人美社一一当年那个中国连环画的大本营,同样著名的大画家程十发和刘旦宅都和他住的很近,包括上海作家协会,还有“四明邨”影影绰绰曾经的徐志摩和陆小曼。细数一下,这达官贵人还真有不少,包括我自己从小恰巧也住在这一片。想像着当年贺先生怀揣着《山乡巨变》、《李双双》、《白光》等灵光乍现的巨著,在这条路上夾进夾出,后来我自己慢慢长大后,也一度在这条路上有过同样的夾进夾出,不禁唏嘘这人生的短促,明明还熙熙攘攘的,一下子便已鸦雀无声。

贺友直位于上海市区巨鹿路弄堂里的狭窄楼梯与老屋

我和贺先生之间论关系应该说是很不错的,虽然实际上来往并不多,但每次见面总是喜形于色,舍不得分手。倒也不是君子之交的那个格调,他是我的灵魂导师,我没资格说这个话。我想,或许是各自从事的专业不同吧,如果是专事国画,那也许还好些。还有就是生活的习惯不同,平日里贺先生喜欢眯眯小老酒,弄点考究的下酒菜,夹上一筷,便醉醉的满庭芳,而我几乎滴酒不沾,于是就很难有热络的氛围。想也不急,以后一定会有大把机会,结果等不到了,贺先生一向身板硬朗,活得又长久,让我疏忽了,产生惰性。

贺友直《朝阳沟》连环画

贺友直《山乡巨变》

也许我和贺先生命中注定是柏拉图式的交往方式,心照不宣。讲一个小时候的真实故事佐证一下:大概上小学四五年级吧,一次在常熟路自家弄堂口候车,发现一个也在候车的成年人正埋头读书。我无意间瞄了一眼,啊呀!那分明不是贺先生配的插图吗?从来没看到过呀,意外呀!眼看就要擦肩而过,情急中我立马哀求那个人让我翻翻,匆匆看过,张张精彩绝伦,原来那本书是艾明之的长篇小说《火种》。于是像没过脑子似的,脱口求他将这本书卖给我,完后自己也怔住了,只见那成年人楞了一下,收起书扭头上车走了。我怔怔的看着车一直到消失,久久回不过神来,绝望到了极点。后来我立刻去附近几家书店都没有找到这本书,最后还是我大姨妈帮忙,在她爱民糖果厂的图书馆里找到了这本书。那时已是除夕,于是我决定:从年初一到年初六就一门心思好好临贺先生的这八张插图。那个过年,如醉如痴。我谁都不告诉,偷乐,独自享受。后来我把这个故事曾完整的说给贺先生听过,向他表示深深的感谢,并告诉他:就是这件事,让自己突然意识到自己已具备了一个成年画家才会有的职业忧患,一颗幼小的艺术心灵一下子早熟,当画画的小伙伴们都还沉醉于华丽的华三川的时候,我却已经自觉的、悄悄的开始追随更有深度的老到的贺先生。现在想来,启迪练达的思维和渴望成功的野心是多么重要。

贺友直《火种》

贺友直《小二黑结婚》

再讲一个我三十多岁时的真实故事:我和连坛元老顾炳鑫老先生一起乘长江号轮去武汉出席全国连环画创作会议(第几届给忘了),作为上海代表,又是名家,订的是二等舱,两人一间,窗明几净,不停还有递水泡茶,我们这一老一少,一个吞云吐雾,一个瓜子花生,悠然自得,一副准备拯救连环画,挽狂澜于既倒的样子,很快便自然谈到贺先生,一个与会期间肯定绕不开的热点人物。顾先生说,贺先生自破天荒地被皇城根下的央美请去当客座教授后,为新开设的连环画专业倾其所有心得,悉心备课,开始时授课如何如何的妙趣横生,但后来又如何如何日子变得难过起来。我想:是水土不服,高等学府的森严高冷令贺先生开始无所适从,被所谓的学院派渐渐边缘化。顾先生还告诉我,听说在即将召开的武汉会议上,与会的央美部分连环画研究生将要非难贺先生。我说是的,他们之前曾动员过我,希望我站队他们一边,说贺先生也一直看不惯我,对我的作品颇有微词,云云。

但没有想到的是,我竟一点不带情绪,在会上我行我素,依然慷慨陈词,高度颂扬贺先生,浓重的感情色彩明显冲淡了会上对贺先生不敬的压抑气氛,事后顾先生告诉我,贺先生是感受到了宽慰,从此贺先生和我终成莫逆。看来关健时刻的情感表态有时会越过学术纷争这道坎。

图中前排右四贺友直

我想在当年那个特殊的历史时段,美术界是万马齐喑,唯有连环画这一家,成为各大画种中唯一的进出口单位,经济上有收入、成名上有出版,为展现自己美丽的羽毛,油画和国画等大画种的青年才俊们自然蜂拥而入,渠道拥堵,但五彩缤纷满满当当的,对相对平静的传统连环画,对它的代表人物贺先生自然一时难以适应。我想,历史关头,要么沉沦,要么接受这个现实做及时调整。贺先生明智的选择了后者,事实上他也是那么做的,一道“白光”,又让他一骑绝尘。天地就这么大,贺先生还是泰山压顶摆在那儿,我们也在场不甘示弱,大家都没有远去,有时想想这连环画姓不姓连有那么重要?

贺友直 《十五贯》

贺友直画三百六十行

贺友直作品

在前面的文章里,我曾说贺先生是个大知识份子,突出一个大字,是有深意的。因为从他的作品里,我读到了他那悲天悯人的普世价值观,他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给我们带来了丰富的精神享受。我认为贺先生配得上这个文化地位,如果我们不从这个高度上去厘清这一点,是无法写清楚贺先生的。

大凡大知识份子,都极俱深刻而复杂的内心世界,就拿大政治家领袖毛泽东或大文豪鲁迅来说都一样,贺先生也是,表面上市井作派,内心里无比强大,从他一部部作品里的不同演绎,可窥见一斑。

《山乡巨变》封面

首先要说的是贺先生的代表作《山乡巨变》,一部堪比俄国列夫·托尔斯泰长篇的恢宏巨制,整个一个可问历史的、丝丝入扣的乡村白描,教科书般的疏朗的构图能力、和信手拈来横贯古今的线条功夫,长长的一个时代的烙印,竟能不动声色的精准驾驭和耐人寻味的把握,让其描绘的故事从容地缓缓道来,堪称大天才,天下无双,不会再有了。其中最值得称道的是贺先生在人物造型设计的选择上,你会发现画中人物无论好坏,一律呈中性化,换言之就是强调将人性放在第一,这可是在一个脸谱化的、特殊时代背景下自觉追求人性的一种知识分子崇尚良知的冒险行为。贺先生默默机敏地抗争,巧妙躲过,方显出大知识份子过人的睿智和胆识。

我要追问一下,不知道道上之人看出这点来不?作为一个专业画家,它至关重要,在创作中拿捏的时候,必须极其注意这一点,这里已不是仅仅在说连环画的事了,反正我是从贺先生那里学到了这一点。

贺友直 《白光》

贺友直 《白光》

贺友直作品

还有《白光》,一部贺先生的隽永之作,它是皇冠上的宝石。从样式来看,它更像是贺先生的跨行之作。打比方说,如果《白光》是重量级的,那《山乡巨变》只能称是次重量级。《白光》是贺先生超越自己的一件中国画至尊大作。我敢说在当代中国画领域,诸位大家不见得画得出那么好的作品来。贺先生是厉害的,你别看他幽默,但当你注视他那锐利的目光时,你其实是走不近他的。你也千万別被他自贬式说自己只是画小人书的话当真,一不小心他弄个《白光》出来,吓你一大跳,连方增先先生都自叹不如,他是方寸之间决不埋志。

可以说每每贺先生出一部作品,都有其发人深省的闪光点,就看你捕不捕捉得到。比如《杨根思》里上海老弄堂被画得那么接地气,杨根思捞吃阳春面,隔壁阿婆包打听的样子⋯⋯像极。《李双双》不谈了,应该是在《山乡巨变》之后画的,线条玩得更溜,关键是线条的弹性和线条疏密形成的形式感,在这本书里小道具的学说达到了顶峰。《穆汉祥》里一个大学生地下党员缺乏社会经验,囊中羞涩的样子,交大边上的吃食摊,均被一一刻划出来。问题是那些在文本里都是没有的,贺先生肚子里有太多的“画外音”。《孙中山伦敦蒙难》是贺先生早年作品,也是我的珍藏。画的味道真足啊,南洋,香港英式巡捕房,绅士派头的孙中山⋯⋯

太多了。

2012年3月,90岁的贺友直在家中接受东方早报专访 澎湃新闻资料

非常遗憾,我无法去一一言表贺先生脑海里的那个零零总总的世界,我只想证明:贺先生是以自己的人格魅力在浸润着自己的作品,浸润着他在巨鹿路上的那个“一室四厅”。

一个伟大的灵魂,永远的贺先生。

什么是上海腔调?

城市是有味道的,重庆的辣,无锡的甜,这是源于味道本意的认知。而汉语有个修辞方法叫通感,于是,原本是唇舌专属的味道,可用的范围就扩大到约等同于气质,一种需要全身上下的毛孔来感受、连城市上空的空气都被沾染的东西。

那什么是上海味道?

《阿飞正传》结尾,梁朝伟骑马觅马,英雄暗老,电灯下面数钞票,数清一沓,放进西装内袋,再数一沓,拿出一副扑克牌,捻开细看,再摸出一副。接下来梳头,三七分头,对镜子梳齐,全身笔挺,骨子里疏慢,最后,关灯。这半分钟,是上海味道。

这不是我说的,是金宇澄说的。《阿飞正传》的背景是上世纪60年代,到了金宇澄的小说《繁花》,时间推进到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繁花》是不折不扣的上海味道,语言是地道的沪语。小说开头,“陶陶说,长远不见,进来吃杯茶。沪生说,我有事体”,一来一去,一股熟悉的力量,好像搬了一把藤椅,坐在上海的弄堂口,听伊讲闲话。

视觉中国供图

味道这个词,跟在上海这座城市后面,往往会换成另一个近义词:腔调。如果说味道是一个不带感情色彩的名词,那么腔调,虽然不褒不贬,却总让人起了审视一二的兴致。

《繁花》要拍成电影,也是王家卫执导。人们对这位把《花样年华》拍得摇曳生姿的导演,寄予了重现上海腔调的厚望。只是千呼万唤,放出一只预告片,被群嘲“画面像广告,台词像郭敬明”。电影未上映,不好作评价,但看来所谓上海腔调,只靠灯红酒绿,或者只靠家长里短,估计都不太灵光。

一座城市成全一部剧。这一年以来发生在上海的文艺作品,一是《爱情神话》,一是《心居》。《爱情神话》没有原著小说,但导演兼编剧邵艺辉创作过一部短篇小说集《人类要是没有爱情就好了》,这在电影开头,变成了一场让李小姐看得潸然泪下的话剧的名字。《心居》的同名原著小说,作者滕肖澜,出生于上海的上海作家,此前作品《海上明珠》《上海底片》等,从名字就能看出她的创作偏好。

成功的城市小品,如《午夜巴黎》,跟着导演镜头一路逛过罗丹博物馆、橘园博物馆、莎士比亚书店,海明威、菲茨杰拉德、达利、毕加索,这些人在这些房子里发生的事,构成了巴黎。

讲上海的文艺作品,房子的特色也很鲜明——外滩的万国建筑,弄堂的石库门建筑,一簇簇的写字楼,一爿爿的便利店。上海的人在各种房子里的各种活动,就像在人声鼎沸的城市上空撒了一把海盐,味道蒸腾而出。

这两部作品也没能例外,人物没有高到汤臣一品,也没低到合租隔断间,就是普通人家,还把时间线拉到了当下此时。讲过去未来的事,和讲当下的事,观者的感受是不一样的,前者像听说书,讲的都是“不关我事”,后者像看新闻,会忍不住推己及人。失去了距离产生的陌生美感,腔调就要特别警惕,别一不留神变成拿腔拿调。

《心居》从书名就盯住了房子,有嫁到上海想买房子的新上海人,有手握多套房子的老上海人,有人去菜市场是要顺手拿几根小葱的,有人为了购房资格是可以假结婚的。《爱情神话》就更丰富了:老白在自家老洋房里开业余画班,去美术馆办画展;李小姐蹬着Jimmy Choo的高跟鞋,带着女儿和妈妈挤在老弄堂;他们去小剧场看话剧,在街边咖啡馆谈爱情和哲学,也买打折红酒和批发价裤衩。

以上种种,其实并没有跳出我们对上海的刻板印象。所以,刻板印象并不是假,只是失之偏颇。没有任何一个形容词能描画出一个完整的上海,只有当这些情节和细节,那么矛盾、又那么和谐,让人一看就不是编出来的,上海的腔调才无比真实。

而且随着时代更迭,腔调也会发生微妙的变化。和《繁花》一样,滕肖澜在《心居》中使用了大量沪语,“晓得,笃定”。相似的用词,落在同一城市空间,语言没变,人和事,时过境迁。但在上海的腔调中,还是有一些不变的精髓,比如无害的野心、不失温热的精明、洇入人间烟火的妥帖。就像菜市场里那根小葱,顾客拿是一定要拿的,但不会拿多,摊主说是一定要说两句的,但不会拦着,双方有着心照不宣的默契,一来一去,一股熟悉的力量,进退不逾矩。

要了解这些,除了亲身实地体验,最好的方式就是跟着书或影视剧。王安忆《长恨歌》的弄堂,颓废旖旎;金宇澄《繁花》的弄堂,市井闹猛;滕肖澜《心居》的弄堂,人心推移。

初来乍到的人,想要一份城市闲逛指南,那最有上海腔调的是武康路巨鹿路安福路愚园路衡山路茂名南路永嘉路长乐路;而定居在这座城市的人,周末闲来无事,还是可以去这些地方。

这说明,上海的腔调,不是只出口不内销的“网红”,而真的是由内而外的需求。具象一点,比如,上海拥有全世界最多的咖啡馆,而老阿姨们去KTV聚会,保温杯里灌的也是家里自己磨的咖啡。

责任编辑:郭韶明

来源:中国青年报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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